文、QQ839515481
一
很多時候,都會從夢境里醒來。心情不好的時候,難過的時候,害怕未來的時候,都會做各種讓人恐懼的夢。
但從來不會像電影里演的那樣,掙扎著坐起來,大聲喊叫。只是用盡所有力氣掙扎之后,輕輕地從夢境里睜開眼睛,拖著沉重的眼皮,一下又一下的眨動,呼吸也變的很是沉重,一口一口的,用盡最大的力氣,吸食著空氣中的氧氣。看著昏暗光線里的房間,全身是虛脫般的無力。
這樣的時刻,心里是劫后余生的慶幸感,但隨之而來,卻是壓抑得想要哭泣的孤單。
——我有多少年,都是在這樣的孤獨里醒來。
二
手機是一個最好的陪伴者,你只需要,給它備滿不值錢的電量,它就會一直陪著你,直到壽命的盡頭。
曾經我是一個離不開手機的人。現在也是。
習慣了它的陪伴,就會很難割舍。這種情感,不亞于兩個最要好的朋友。
它是我們的另外一個心臟,裸露在空氣里,被風吹得發痛,被雨淋的哀愁。
它有時候瘋狂而不停地跳動著。有時候又失去生命般地一動不動。
在它瘋狂跳動的時候,我們可以抱著它,靈活的手指不斷的揮舞著。而在它死了一般寂靜時,我們就把它放在口袋里,互相思念。
手機也需要陪伴,不要那么隨意的就拋棄它。
——它有聲音的。它會哭。
三
每個人都有隱藏的過去。隱藏到,不想再去提及。
而不提及,你就不會知道。你不曾知道我埋藏的過去。我甚至不知道你是否能夠了解我的未來。
你僅僅是在當下,在如此短暫的當下遇見了我。這讓我覺得惶恐,擔心和失落。
——朋友,為何我們沒有在遙遠的過去相遇呢?這樣你就能知道,很多時候我突然不想說話的原因。
四
一個人悶在屋子里,拉著窗簾。明媚的陽光到了屋子里成了橙色。
盡管如此,還是有一抹光,透過窗簾縫隙,射進屋子里,成了一段耀眼的光柱,打在地板上。
我心中竊喜之余,卻也有傷痛。回想起某些事情,抽起一支煙,吐出的煙塵在光柱里旋繞,光柱成了藍色。
最后一抹耀眼的明媚,因為受不了我的煙熏,消失了。
也是,沒有人會有義務費盡心思闖進你的世界還不討好的去陪著你,她會總有一天會受不了你煙熏一般的世界,消失而去。
——她不像手機。她要的電量你給不了。她會累。
五
在黑夜里路過別人的人生。
路過一對青年男女,應該是剛從KTV出來,男生緊拖著女生,女生緊靠著男生。從我身旁走過,一陣濃郁的酒香。酒味和香水味的混合瞬間充斥了我的嗅覺,讓我有些想吐。他們叫嚷著,我們要一生一世不分離。
路過一個燒烤攤,很是冷清,只有一個老板和一位正在冷冽的寒風里喝啤酒的女生。身影是那么單薄。桌子上放著六瓶啤酒,一份肉串,一部手機,啤酒已經喝了兩瓶,肉串也吃了不知幾串,只是手機卻一直沒亮。盡管如此,她還是緊緊地裹著棉襖,每喝一口啤酒,就打開手機看一下,然后哆嗦一下。
——只有身邊的溫暖才叫溫暖,那些在遙遠的地方一直吼著“喜歡你”“不離不棄”的人,說不定在當你在冬季的寒風里一口又一口灌著冰涼啤酒的時候,他正和別的女人剛從溫暖的KTV出來,身旁緊拖著她,叫嚷著我們要一生一世不分離。此時,剛從KTV出來的她,很溫暖。而獨自在寒夜里猛灌啤酒的她,需要溫暖。
六
慢慢的,開始害怕畢業,開始害怕歲月的流逝,開始擔心父母的健康,開始遺憾人一生只有一輩子拿來消耗。
轉眼間大學的第一個學期就在我整天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中浪費掉。我開始惶恐,開始害怕。
時間不似我們想象中的那般漫長,回想一下,十九年竟也是彈指一揮間,而剩下的五十年里,也不過是不到三個彈指。就是在這不到三個彈指的時間,父母將愈發的老去,逝去。
慢慢的,我開始思考這樣的問題。
——在生命里留下些什么。在歲月里填補些什么。
七
昨天準備回家,由于元旦將至,人特別的多。
等了三個小時,終于在五點多的時候,四點班次的車到來了。
而車門未打開,就有一群老大爺老大娘把我們圍堵。并不到一分鐘,就能在水泄不通的人群中殺個來回。
他們這一群老人,此時紅光滿面,老當益壯,哪兒還有一副在公交車上搖搖晃晃,等待別人讓座的病態模樣?
他們叫嚷著,好擠,好擠,卻又在更加奮力的往前擁去。
——到底該不該讓座?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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